樂文小說網 > 經驗點武神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忍無可忍
  好強!

  砍死一個黃袍人的徐威瞥見追著黃袍人砍的梁安,心頭微震。

  黃袍人個體實力并不算高,若是單對單,殺起來并不困難。可這群黃袍人的配合非常默契,隱約有種軍隊合擊的架勢,他一時之間居然也沒討到好處,才殺了一人而已,而梁安能卻輕而易舉的殺兩人!

  心中閃過數個念頭,徐威驀然雙目圓瞪,佩刀一震,長喝一聲對著身邊的黃袍人劈過去,氣勢之盛如滾滾大河向東去,不可阻擋!

  覺察到徐威的意境,梁安回頭看了一眼,忽然發現徐威看向了自己,擠眉弄眼,神情中透著一副要和他比試一番的模樣。

  挑了挑眉頭,梁安回頭繼續追殺黃袍人,下手更狠、更毒、更快。

  只是他雖然發力,效果卻差強人意,連續七八招也沒再次殺到人。

  倒不是黃袍人實力強。黃袍人的實力大多還不如殘陽錄第三層的自己,連問玄的招式都沒有,可問題是黃袍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在他出手的七八招間,有四到五次可以殺人,但那些黃袍人互相配合互相掩護,陷入死地的黃袍人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換他受傷,他只能滿心憋屈的放棄殺人的機會。

  這種默契絕不是尋常盜賊,說是精銳士兵也不為過!

  梁安心中浮現這么一絲猜想。

  但不管是盜賊還是士兵,如今已經動手,只有你死我活一條路可走。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拖得久了,消耗的體力和內力只會更多。

  梁安咬了咬牙,加速運轉殘陽錄,將內力轉入寒月九劍所需的經脈。極陽灼熱的殘陽錄內力在經脈游走后迅速改為陰柔性質,和殘陽錄內力形成沖突,造成強烈的不適感。

  三招之內問題不大,三招之后經脈會有些許損傷,若超過九招……恐怕會傷及內臟!

  判斷出內力性質變化的后果,梁安舔了一下嘴唇,虎行步,撲!

  皓月經天,江河流地!

  黃袍人見梁安發起攻擊,依舊默契的靠在一起阻攔,卻不想加上內力的寒月九劍威力與之前截然不同,之前能攔下的攻擊頃刻間就被突破。這時候,本是為了共同防御站在一起的行為反而成了他們最大的破綻,伴隨凄艷如月的刀光掠過,沒有反應過來的他們被梁安連人帶兵器砍成上下兩截!

  三個,加之前兩個,五個,還剩下……他也殺了三個,那就剩十六個了。

  計算了敵人的數量,梁安再次運轉殘陽錄轉化為寒月九劍所需的內力,向黃袍人中的弩手沖去。

  白刃戰最怕的就是有人在遠處抽冷門射暗箭,他又不是金剛不壞身,也不能保證自己在和別人交手時時時刻刻都會覺察到弩手的攻擊,若是不小心被弩箭射中要害,依舊能要了他的命,所以弩手是需要最先解決的對象!

  被梁安盯上的弩手露出些許恐懼之色,但依舊一邊后退一邊沉穩的搭箭上弩,而其他黃袍人也默契的向他簇擁而去,形成一面人墻阻攔梁安,手中兵器從不同角度近乎同時向梁安發起攻擊。

  梁安沖鋒的腳步驀然一頓,停在黃袍人們的攻擊范圍之外,旋即在黃袍人收回兵器準備再次攻擊的時候縱身越起,跳過人墻。

  寒月當空,照徹天地!

  從上而下的刀光如月光散落,毫無可避之處。

  才上好箭的弩手來不及抬起弩,就被傾瀉的刀光砍斷雙肩,緊接著腦門被劈開!

  沒有一刻為弩手的死逗留,梁安俯身掃腿,揚起塵土遮住身形,運功轉換內力性質……

  云破月出,倚劍徐歸!

  刀光從撕開飛揚的塵土,帶著梁安迅速穿過黃袍人人墻,還順勢將一人的胸膛洞穿,頂著他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

  轉動刀柄,將掛在長刀上的黃袍人內臟攪碎,梁安將他甩回人墻。

  三刀,加上虎行步消耗,二成內力,再用下去就不劃算了。

  內心盤算著,梁安將長刀夾在臂彎揩去血跡,盯著黃袍人人墻舔了舔嘴唇。

  如果能說話,他倒是想用言語挑撥一下,逼這些黃袍人自行離去。但說話會暴露自己的來歷,而且也不知道這些黃袍人聽不聽得懂,他頓時有些苦惱起來。

  也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后有股強烈的意境擴散開來,若江河倒灌、樹倒房摧,伴隨著一聲長嘯和幾聲哀嚎。

  扭頭看了一眼,他就發現那是之前給他水的護衛正用一招恐怖的刀法將五個黃袍人殘忍碎尸!

  再掃一眼,他發現護衛居然已經殺了四人,加上著五個,已經有九人了!

  九加七,十六,還剩八個。

  正算著,梁安又覺察到馬車邊上的護衛也站出來二人,想來是發現黃袍人數量少了,他們不需要那么多守在馬車邊防備,打算加入戰場。

  挑了挑眉頭,梁安樂得如此。回頭再看向黃袍人……跑了!

  本來站出人墻的黃袍人居然轉身跑了!

  再看其他方位的黃袍人,也在護衛出招后迅速逃竄。

  愕然間,梁安聽到護衛喊了自己一聲,扭頭看去,就見他喘著粗氣,仰著脖子得意的看著自己。很明顯,那個護衛在說他贏了。

  老子用虎威刀殺得比你多!而且看你那喘得和牛一樣的狼狽樣,得意什么!再說老子有和你比嗎?

  抽了抽嘴角,梁安扭頭向西,不打算理會。

  這人給他一口水,他幫這人救下馬車,恩情已了,互不相欠,沒必要再打交道。有這功夫,還不如早點到靖邊城搞水喝。

  但他又聽到護衛喊了一聲,皺眉回頭,就見那個護衛對守在馬車邊的護衛說了幾句,馬車邊的護衛立刻跑到馬車后面拿出一個水囊丟給自己。

  接住水囊,他又見那個護衛咧嘴笑著說了些什么,旋即也拿出一個水囊舉了一下,大口喝起來。

  挑了挑眉,梁安晃了晃水囊,感覺里面的水非常多,近乎滿的,也就不客氣的拔出塞子往嘴里灌起來。

  喝了水囊內近乎一半的水,梁安舒爽的吐出一口氣,旋即將水囊塞好丟回去,轉身就走。

  “是條好漢,若是能坐下一塊喝酒就好了。”

  徐威看著梁安離去的背影嘆道。

  “誰說不是呢。”陳景也注視著梁安的背影道:“還真像大哥你說的一樣,他的實力不在你之下。這次要不是他,我們說不定都得交代了。”

  徐威搖了搖頭,道:“他的實力比我強。我幾乎耗了一半內力才殺了九個人,他殺了七人氣也不喘,面對我的問玄意境也不為所動,明顯還留有后手。”

  “你能看出他什么來歷嗎?”

  徐威略微沉默片刻,略帶疑惑道:“他身上有虎行步的影子,看起來像是林家的,但刀法和林家的刀法完全不同,我不認識……”

  “是月神殿的寒月九劍。”

  忽的,年長女子的聲音插入兩人的對話。

  徐威和陳景扭頭看去,就見年長女子扶著腦袋歪在一邊,一臉痛苦的年少女子從翻倒的馬車車窗爬出。

  爬出來后,年長女子注視著梁安的背影道:“三年前,有個月神殿弟子被陳人追殺到朱湖叫我救下。只可惜她的傷勢太重沒撐下來,救下的第三天就死了。我讓人為她斂尸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月神殿的功法,上面有一套劍譜名為寒月九劍,所描述的招式和他所用的招式一模一樣,只是兵器從劍改成了刀。”

  “月神殿?”徐威愣了愣,疑惑道:“這么說他是虞人?不過我記得月神殿不是只收女弟子嗎?”

  年長女子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

  徐威皺眉沉默片刻,霍然扭頭看向越行越遠的梁安,沉聲道:“月神殿向來少在江湖行走,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不交流,改劍用刀,怕是想隱藏身份來陳州郡調查什么,說不定和少夫人你救下那人有關。不過陳州郡早被陳人侵占,他究竟是怎么進來的?若能從他嘴里問出些什么,說不定我們也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年長女子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老夫人不會同意我們搬離陳州郡的,這里有秦家的根。”

  徐威看了年長女子一眼,內心輕嘆一聲,扭頭對其他護衛道:“先把馬車扶起來吧。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這次埋伏的人明顯不是尋常盜賊,恐怕是何家的埋伏。不早點進城,可能還會遭遇騷擾。”

  ……

  走了漫長的兩個多時辰,天色都完全暗下來了,梁安總算看到了車隊護衛所說的靖邊城。

  靖邊城比他之前進去取水的小城大了兩三倍,城墻也高了兩倍,氣勢恢宏,若一匹兇獸橫臥在荒漠中。

  只可惜天災橫行,加上朝廷不知什么想法,如今整個陳州郡都已經陷落陳國之手,靖邊城也沒了他名字所擁有的作用。

  暗嘆一聲,梁安來到城門口,觀察了一下人員進出城的情況,發現這邊和之前的小城差不多,對江湖客,尤其是實力高強的江湖客非常優待,稍稍安心些的同時,心情也更加沉重。

  摸了摸臉,卻摸下一層土的梁安咧咧嘴,走向城門,放出問玄意境,在城門衛和行人崇敬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走進靖邊城。

  靖邊城比之前小城熱鬧多了,雖然也籠罩在一片黃塵中,但大晚上了,來往的行人依舊絡繹不絕,就是絕大多數都是帶著兵器的江湖客,神情兇悍。少數沒帶兵器的人走起路來縮胸塌背,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遇到江湖客總會遠遠避開,實在避不開了,就會露出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點頭哈腰的躲在一邊。

  表情淡漠的看著這些現象,梁安在城里饒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可以取水的地方,索性攔下一個沒帶兵器的人,掏出水囊晃了晃。

  那人立刻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一臉哀求的說著什么,見梁安一臉沒聽懂的模樣,驚慌失措改為絕望,旋即抬起手,伸到梁安面前。

  梁安愕然看著對方的動作,一時有些搞不懂這是在干什么。

  那人見梁安沒有動作,表情一狠,收回手,一口咬在手腕上,然后再將手放在梁安水囊上面,另一只手顫顫巍巍的去拔水囊的塞子。

  看到這一幕的梁安哪里還不知道那人這么做的意義,一把奪回水囊,扭頭就走。

  瘋了!都TM瘋了!

  一股莫名的憤怒在內心翻涌著,梁安只想快點找到水井打水,然后盡快立刻靖邊城。

  但沒走幾步,他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慘叫。

  愕然回頭,他發現那個打算往他水囊里放水的人被一個江湖客砍掉了手掌,然后拿著他的斷手往水囊里灌血。

  見他看去,那個江湖客還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嘴里用輕蔑的語氣說著什么。

  我艸NM!

  長刀出鞘,伴隨著猛虎的虛影撲向江湖客,刨心挖肺,碎尸三段。

  街道上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有嚴厲的呵斥,刺耳無比。

  抹去臉上濺上的血水污穢,梁安看了一圈周圍有憤怒、有恐懼、有疑惑,神色各異的路人,搖頭苦笑。

  干他娘的!老子真忍不住啊!忍尼瑪!

  握著長刀的手一緊,梁安猛地向邊上一個表情憤怒的路人砍去。砍死一個,又砍向另一個。

  能對殺喝血之人的他憤怒,想來也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殺!

  殺他個天翻地覆!

  隱約間,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虛影在他背后凝聚,顧盼之間全是殘忍的殺意。

  ……

  “報!”

  靖邊城縣衙內院,一個小吏滿臉惶急的在縣令屋外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這么吵吵鬧鬧的。”伴隨著不耐煩的聲音,一個干瘦的中年男子衣衫不整的推門而出,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和胭脂味。

  “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在城里殺人!”

  “殺人?江湖客嗎?別理他們……”

  “那人殺了五十七人,有四十二個陳人,其中還有蔣門主的兒子!”小吏焦急道,也顧不得打斷中年男子帶來的后果。

  中年男子愣了愣,臉色立刻煞白,“人呢?還不抓起來送到蔣門主那!”

  “人……人跑了!他武功很高,殺了人之后就跑了,沒人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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